你知道什么叫“打藕”吗?
——金秋周末下乡游玩散记
阳历十月的最后一天,风和日丽,暖似阳春三月。应原关马乡关马等大队书记、现关马排灌站站长邢宜龙及其妻子的邀请,我携妻女和原县*史办主任陶义成、姑孰镇五星印刷厂老厂长袁仕鹏、原大陇乡乡长吴国品、原大陇乡书记孙福华、医院院长汤复彬一道,来到关马排灌站游玩。新朋老友在排灌站工棚里相会,颇有“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之意味。主人预先杀鸡、宰鹅,捕鱼、捞虾,割蔬菜,置办了一桌十分丰盛的地地道道的农家美味佳肴,我们饮酒、谈心、唱歌、合影留念。
农历九月月半,晴空湛蓝,稻田金*。排灌站院子里狗吠鸡鸣,池塘里鹅鸭嬉戏,好一派祥和的田园风光。秋日的荷塘里虽然没有夏日的红花绿叶,但能猜想到水下的莲藕一定又白又胖。果不其然,饭后我在乡村的田埂上漫步,看到一位“打藕”(用高压水枪冲击淤泥后捞取莲藕)的中年人,我和他攀谈起来。
他叫朱徳长,是当地的农民,承包着排灌站边上的一大片藕塘,每天要从塘里“打”起多斤又白又胖的莲藕,运到当涂城关南营菜市场给妻子卖。收入虽然不菲,可也很辛苦。像今天这大太阳天,朱师傅穿着密不透风、又厚又重的橡胶工作服,在齐腰深的塘水中,一手持高压水枪打水、一手拽藕,可以想象得到,他被工作服紧紧包裹的身体一定大汗淋漓,酷热难耐。这还不是最苦最累的。到了寒冬腊月,塘水结冰,他还得破冰取藕。藕挖回家后,还得清洗、挑选、分类好,第二天运到城里菜市场给妻子出售。朱师傅告诉我,他家的藕从来不用药水浸洗成雪白的颜色,纯天然真环保,口感很好,既能煮了当饭、炒了做菜,又能擦成肉圆红烧或汆汤。那嫩嫩的“花香藕”更适合凉拌生吃,咬上一口,那真是齿颊芬芳。
朱师傅一边工作,一边和我交谈。他告诉我,自己“打藕”已经十几年了,积累了一定的经验,周边藕塘经营户也常请他去“打藕”。他还告诉我,在藕塘里还下了几个长长的地笼,捕些鱼虾、泥鳅、*鳝之类,算是副业。他说有一次捕到一条两米多长的水蛇放生了。我明知故问为什么不吃掉它,他认真地说“蛇是野生动物,吃了是要犯法的”。我赞赏地说:“你法律和环保意识很强呀!”朱师傅听了哈哈大笑。
快乐的日子总是很短暂的,我们要和主人告别回家了。朱师傅在水中看到我们要走了,赶忙一手握了一根六七节长的鲜藕走上岸来说送给我,我不好意思地推辞,他丢下藕要走。盛情难却,我只好答应收下,和他在藕塘边合影留念后挥手告别。
告别“打藕”朋友,回到城关,应陶义成老同志的邀请,顺道去他家小坐。老人家今年已经86岁,耳聪目明,思维敏捷。承蒙厚爱,他特意赠送我自己的《往昔烟云》《陋习与儒学》《古经新译》三部大作。
今天不枉此行,因荷而得藕,有幸又获书——可谓物质和精神双丰收,不胜欣喜!
夏传寿谢谢你对拙作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