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白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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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宅门被郑三旦活活打死的白占元,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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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陌君

白占元死了,被“郑三旦”给活活打死了。

在批斗大会上,郑三旦针对白景琦:

白景琦,你别打哈哈,老实交代你的偷税漏税的罪行。

他甚至鼓动大家大喊大叫,让白景琦站起来。

谈论劳资双方的条件的时候,郑三旦怒气冲冲地对白景琦说:

你们世世代代都在剥削工人,条件都写好了,不答应,我们就罢工。我爷爷就是为了哄你高兴,叫你给逼死的。

“百草厅白家老号”不是一块普通的匾,那是几百年的历史;是白家几代人努力奋斗的结果;是全药行的人,都需要等着白家的人到齐了,药市才能开市的荣耀;是连深山里的一个老翁都知道“白家老号”的名声;是白家祖上传下来的百年基业。

这块匾对于白家而言,不再是一块匾那么简单,而是一种精神,是一种荣耀,是一种信仰,更是一种传承。

白家老号每进一步有多难,白萌堂是宁愿砸碎了自己的老骨头,都不肯让白家老号落下白二爷诊错大格格脉象的名声。

可郑三旦呢,他随意踩踏白家老号的牌匾,还说不道歉,不就是一块破匾吗。对于毕头的劝和,他是这样说的:

你怎么老是替资本家说话啊,全国都在反右,白景琦就是老右派,他说外行不能领导内行,针对领导就是针对*,你说,这是不是右派言论,你包庇右派,你是不是右派你自己清楚。

郑三旦因为爷爷郑老屁的死,他记恨白家,解放之后,处处针对白景琦。

白占元是二房的长房长孙,从小聪明伶俐,反应敏捷,在台上串戏,不仅应对自如,还能切换到现实,深得长辈们的喜爱。

长大后,作为学生的白占元,热血沸腾、满腔热情、慷慨激昂地抗日,带着几个志同道合的学生躲在家中楼阁上,做抗日标语,制宣传旗,策划如何唤醒民众。

他的血性和担当不仅赢得了爷爷白景琦和舅爷爷*立的支持,还在周围网罗了一群拥戴他、爱慕他的青年。

后来,因为日本兵的逼迫,他离家出走。归来时,已经是干部了,成了白景琦最有出息的孙子。

可是,在几次运动的冲击下,他还是受到了牵连。

“郑三旦”带着人到他的家里,他的母亲和妻子当场被殴打致死,他自己也是遍体鳞伤。

母亲和妻子的死,不仅是亲人的离开,对他更多的是那份积极的冲击,那份意气风发的摧残,那份热血沸腾的捧杀,那份昂扬斗志的毁灭。母亲和妻子的离开,家没了,他的未来也毁了,他已经没有精力、没有心思再活下去了。最后以自杀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

准确来说,是“郑三旦”活活打死了他。

重温《大宅门》之后,我才发现,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的白占元,他一点也不值得同情。

对家人自私冷漠

他和白景琦被抓到了日本宪兵队,要求交秘方、让白景琦出任药行会长、让白占元迎娶日本人田木的女儿田玉兰。

白景琦为了让白占元逃跑,他设计让白占元假意答应亲事,趁机逃跑,剩下的事情自己来扛。

明明白占元知道白景琦在宪兵队里受尽折磨,他的一条腿被打残了;明明他被困在大宅门出不来,是*立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把他送离白家;明明他已是逃亡之命,没什么银两,是他的奶奶香秀临行前给了他一大包银子;明明他走的时候,白美已经有所察觉,可她愿意放他走,帮着拖住了白敬业。

可他呢?他走了就是一了百了,杳无音信,生死未卜。

尽管那是一个战乱的年代,可也还没有到信息全面堵塞的程度。白美和童越不就是一天一封信吗?

他是去逃亡,是去躲命,是去面对无限的危险,是去经受无数的未知,是用命去搏斗,可想而知,家人是有多么担心他的安全,有多么牵挂他的安危,有多么奢望能知晓他的近况,有多么急切想要得知他的安全来让自己悬在半空中的心安定下来。

可他走了十年了,从未有过一封信,从未给过家里人一点点口信,甚至都不曾报过平安。就那样任凭家人为他提心吊胆、就那样任由家人为他忧心忡忡、就那样纵使家人为他惶惶不安。而他什么也不做,宛如自己和家人没有什么关系,也不曾是家人。

仗打完了,他随解放*进北京城,变成了干部。

可他却去学校、药铺指导工作,独独忽略了眼巴巴盼着他回家的白景琦和家人们。

是啊!家人对他是千盼万盼、是望穿秋水、是日日夜夜的牵挂,而他十年后再次回家就像早上刚出门,中午回家那般自如。没有半点亲情的味儿。

逃离北平后第一次回家,经受过革命战争洗礼的白占元发现自己的家还是充斥着落后腐朽的封建残余,他对此深恶痛绝,下决心要一点点彻底改变这个家。

是他和白景琦争吵,要公私合营,要放弃股息,要献出秘方,要站在对抗白家的立场上迁白家的祖坟。完全不顾及家人的感受,即便这个家腐朽,也生他、养他,白景琦更是拿自己的命换了他的命,六十大寿都是在大狱里度过的。可他却没有半点感恩之情。

辜负了吴英玉

白景琦设计让白占元假意答应亲事,可白占元并不明白爷爷此举的深意,他责怪白景琦、不理解白景琦、甚至辱骂白景琦。

可香秀被白敬业轰出了家门,她无法进到大宅门里面,白占元被日本兵看守着,走不出大宅门。香秀无法把白景琦的计划告知白占元。

是吴英玉让香秀相信了她;是吴英玉凭着自己是关静山的外甥女进出大宅门;是吴英玉把白景琦的计划带进了白家,带给了白占元;是吴英玉找人接应白占元的出逃。

白占元临走时,两人还难分难舍,吴英玉许下誓言:我等你回来。

可白占元呢?

他离开之后,切断了和家里的一切联系,也切断了和吴英玉哪怕一分一毫的联系。

吴英玉默默守候着,一直在等着他,后来更是天南地北地去找他,去追寻他的踪迹。十年光阴能改的是容颜,改不了的是吴英玉对白占元的孤意与深情。

人生一世,也不过是一个又一个二十四小时的叠加,在这样宝贵的光阴里,吴英玉必须明白自己的选择。但她依然选择等白占元回来,为了信守离别时不渝的承诺,更为了白占元。

解放后,吴英玉也回到北京城,她终于和白占元相逢了。

君未娶女未嫁,郎有情妾有意,顺理成章地再续前缘。

吴英玉是关静山的外甥女,关静山是大汉奸,这是真真切切地存在着的,是实实在在地有这层关系,吴英玉改变不了,白占元更加改变不了。

明明两个人都在惋惜错过了彼此这么多年,浪费了多少好时光,可白占元却先打退堂鼓了;明明是白占元提出来要结婚,可他却犹豫了,因为吴英玉的出身;明明已经计划好未来,可白占元的未来发生了变化,得把吴英玉去除;明明心里觉得过意不去,可为了前途,他放弃了她。

十年啊!吴英玉最美的年华都在这十年里了,十年来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十年来,一直在东奔西跑地寻找白占元的踪迹;十年来,从未得到过一丝安稳与幸福。

苗若珍对吴英玉晓以利弊,让她离开白占元。

吴英玉深爱白占元,她不愿意看见白占元为了自己耽误了前程。她选择退出,选择守护,选择成全,让白美转告白占元,说自己去四川结婚。

到了这地步,吴英玉都还在替白占元考虑,考虑他的前程,考虑他的未来,也考虑他当下的艰难。可白占元呢?自从知道了吴英玉的出身会对自己的前途有影响的时候,就开始琢磨着怎样和吴英玉提分手。

男人和女人不一样,男人年纪越大越有魅力,而女人,越年轻漂亮越有资本。

男性喜欢年轻漂亮的,女性喜欢成熟稳重的,从进化心理学的角度来讲,在漫长的进化过程中,男性倾向于寻找具有高生育价值的女性,而女性倾向于寻找拥有丰富社会资源并愿意做出承诺的男性。

白占元把吴英玉的资本耗尽了,踩在吴英玉身上累积而来的丰富社会资源却不想分享给吴英玉,甚至不惜违背当初的承诺,一脚把她踹开。

可怜吴英玉,连去四川结婚都是骗他的,是为了成全他。终究是爱得深的那个人输了。

利用苗若珍给自己的事业助力

苗若珍是*员干部,是白占元的同事。

白占元要娶吴英玉,*管会里议论纷纷。

是啊!吴英玉是大汉奸关静山的外甥女,白占元要跟她结婚,他听着这些议论,心里便开始考虑她的出身、成分、社会关系、*治表现,他不能拿自己的*治生命当儿戏。

彼时,苗若珍是这样对他说的:

你也别往心里去,有我呢!我在老*委那给你说了不少好话。跟你说怕什么,我关心你。你可千万注意,该划清界限的时候就得划清界限。生死关都过了好几回了,你不会过不了女人关吧?

听了苗若珍的话,他心里的杆秤已经发生了偏移。

有人交了检举材料,*委找他谈了话,这时他心里的杆秤已经彻底偏离吴英玉了。他跟她提分手,跟她说她的舅舅是反革命汉奸。

苗若珍的那句“现在只有我能帮你”让白占元动容了。

他不爱苗若珍,直至分手的那一刻,他还说非常爱吴英玉。可吴英玉的出身阻碍了他前进的步伐,而苗若珍是唯一可以帮他的人。他前脚刚说爱吴英玉,后脚就迫不及待地跟苗若珍结了婚。多么讽刺啊!

婚后,他的检举有了回应,并没有什么问题,当然这其中不乏苗若珍使了力。

问题解决了,他却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姿态,明知苗若珍怀有身孕,他还动手打了苗若珍;明知苗若珍有孕行动不方便,他却扔下她不管不顾,也不回家;医院生了孩子,他也不去看看,也不怕出什么事儿。那可是他的孩子啊!

他对苗若珍,当真是利用完了就想甩到一边去。等到她再有利用价值的时候,又巴巴地让她助力。

这不,白景琦的七十大寿想要在花园子里办,想要热闹热闹。可白占元却是花园子都捐出去了,学生都上学了,不能去。他也拒绝去满足白景琦的心愿。

这问题就推到了苗若珍的身上,是苗若珍动用自己的关系去说明,去争取,去筹备生日。

没事滚一边去,哪凉快待哪去,有事儿了,你得拿出全部的热情和力量去处理好问题。还不能有怨言,滚的时候得静悄悄的、心甘情愿的,处理问题的时候,得满面春风的、笑脸相迎的,更得心甘情愿的。

这便是白占元对苗若珍的“情”。多么讽刺,多么可笑,多么滑稽。

对崇拜自己的白美漠不关心

白美受过良好的教育,她也是热血沸腾的、有理想的青年,上学的时候就崇拜白占元,白占元在家中阁楼写抗日宣传标语的时候,她也在。

家中兄弟姐妹众多,唯独白美和白占元的关系最要好。

大家都希望成为强者,崇拜着力量和果敢,仰望着胆魄和铁腕,历来把温情主义、柔软心肠作为嘲笑的对象。善良是无用的别名,慈悲是弱者的呻吟,于是一个年轻人刚刚长大,就要在各种社会力量的指点下学习如何把善良和慈悲的天性一点点洗刷干净。男人求酷,女人求冷。面无表情地像江湖侠客一般走在大街上,如入无人之境。哪一座城市都不相信眼泪,哪一扇门户都拒绝施舍和同情;慈眉善目比凶神恶煞更让人疑惑,陌生人平白无故的笑容必然换来警惕的眼神。

白美也不例外,她希望成为强者,希望成为像白占元那样的强者,可以让很多人簇拥着,可以成为很多人的焦点,有能力成为很多人的中心点,有能力左右很多人的观点。

她有多渴望成为强者,就有多崇拜白占元。

白占元离家前,白美还和他谈心来着,他出逃的时候,白敬业前来探查,她还牵绊住白敬业,为白占元争取时间。

在父亲和兄长之间,白美选择兄长,她更相信白占元,也觉得白占元更靠谱。

白占元走了,白美和童越的婚事也被白敬业夫妇拆毁了,她接受不了这样的伤害,接受不了她的生命里没有童越的参与,接受不了她的人生失去童越的事实,她崩溃了,她精神恍惚了,她“走丢”了。

白占元十年后回家,听说了白美的事情,他也只是责怪了几句。

后来,白美自己回来了。

可她依然走不出那份伤害带来的疼痛,她的心里依然放不下童越,即便童越已经另娶他人。她离开了,童越的故事还很长,而童越离开了,她的故事就结束了。

白占元难道不知道白美的处境吗?

当然知道。

可他从未认认真真地找个时间和白美谈过心,从未找机会开导过白美,从未引导过白美如何放手,从未就这样静静地陪伴过白美,从未给过白美一丝心灵上的抚慰。

白美也是受过教育的女子,而且她如此崇拜白占元,如果白占元认真开导她、抚慰她,她何尝深陷其中,走不出来。

白占元做得远远不如吴英玉一个外人,吴英玉把白美接到她家里,每天陪着她,开导她。

若白占元有心拉一把白美,白美也不至于落得凄惨离世,连自己的儿子都没见上一面。

白占元让一群“郑三旦”给活活打死,他真的不值得同情,因为他做的事情也很过分,对家人冷漠不堪,辜负吴英玉。明知自己要和吴英玉结婚了,还和苗若珍纠缠不清,明知苗若珍在他和吴英玉的感情中使了心计,仍迫不及待地娶了吴英玉。明知白美的惨状,也不拉一把。冷漠自私、无情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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